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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愛是條河
寫在2009年母親節(jié)
母愛是一條河,她用那源源不盡的河水般的乳汁,哺乳著我們兄妹四人的長大。母愛是我們生命的“源頭”。在我心中,母愛無處不有,母愛是人生成長的必需品,不管光景再暗,日子再苦,只要有母親這棵大樹的庇護(hù),兒女們就能快樂健康地成長。
我的母親是一個典型的農(nóng)村婦女,淳樸善良,勤勞能干。一輩子不識字卻用她真實的行動給子女做了最好的表率。于去年農(nóng)歷九月初七日下午兩點三十六分,因車禍在醫(yī)院不幸離世,享年八十二歲,至今天已是七個月零九天。在母親離世以后的這些日子里,她的一言一行、一舉一動,時常在我腦海中浮現(xiàn)。
母親祖籍是二郎周家嘴,生于1926年10月初7日,小時候受了很多苦。我家婆、家公都是老實巴交的農(nóng)民,成天與泥巴打交道。家公因勞累過度積勞成疾,英年早逝。家公走后,光景一天不如一天,家婆帶著母親和只有幾歲的舅舅,到處做幫家姐、要飯,實在沒吃的就吃樹皮草根。家婆無奈,只好把母親許配給我父親,那年母親才15歲。母親比父親小7歲,與父親牽手后一共生育6個兒女,大哥1946年出生沒幾個月夭折;五弟1959年出生,因自然災(zāi)害而餓死。現(xiàn)長大成人就剩下我們兄弟三個及一個妹妹。父親因長期打鐵,染上肺結(jié)核,只能干些輕巧活,繁重的家務(wù)擔(dān)子全部壓在母親的肩上。插田種地,生兒育女,料理家務(wù),她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支撐這個家。上山砍柴,下河挑水,開生荒,筑河堤,挖水渠,修公路,事事參與,從不示弱。大集體時是生產(chǎn)隊“穆桂英隊”的隊員,村里同齡的叔伯都夸獎,個個無不佩服。即使生活折磨得她腰酸背痛,腳上磨出血泡,也從不叫苦。那年月,像我們這樣人口多的人家,大多缺衣少食。晚上,母親不顧白天的勞累,獨自坐在煤油燈下,為我們縫衣做鞋,千針萬線,忙個不停。
1965年3月,身患重病的父親與世長辭,那年大哥才18歲,二哥15歲,我12歲,妹妹只有3歲。這樣家庭的生活更苦了,母親的擔(dān)子更重了。在那饑荒的年代,苦不堪言,今日提及此事心有余悸。母親總是隨著季節(jié)時令的變遷,弄些雜糧充饑,演繹了野菜飯、南瓜飯、山芋飯、豆粑糊······只有過年時才能吃上好東西。一年一度的春節(jié)便成了我們的最盼。最難忘的漫長的冬季,生產(chǎn)隊年終結(jié)算,我們家勞力少,工分少分得的錢糧極少。寒冬臘月,我家日食兩餐,晚上沒飯吃,肚子餓得呱呱叫。母親有時炒些豆類分給我們吃。望著鋼鐵鑄成的母親,不吃半粒,依然坐在油燈下,臉上顯得無奈,左手拿著鞋幫,右手捏著飛針,時而放在頭發(fā)叢中劃幾下······我聽到柔腸寸斷的母親嘆息聲,但苦難沒讓她流淚,她完全不顧自己。母親對我們說得最多的話是“我不喜歡吃,你們吃吧!”
母親晚年生活雖幸福,可謂豐衣足食,仍不肯享清福,總是到街上擺攤賣點茶水、花生、瓜子之類,方便過往行人,也從中找點小錢。后遭我們兄弟幾個再三阻止,方才休止。但仍不休息,后又拾些廢品去換些零碎錢。其實自我們成家后,每人每月都付給母親一定的生活費,老人的生活是不成問題的。母親去世后,還留下2000元的存折和2000多元的現(xiàn)金,大米100多斤,裝米缸底下的大米都爛了。
母愛擁有大地的寬廣,母愛擁有大海的深厚,母愛擁有滴水間的細(xì)微。母愛是可敬的,是天地間最偉大的情感!母愛無處不在,流淌在我們的心間,點點滴滴,匯成了一條河,蘊藏著無盡的寶藏,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。在母親節(jié)到來之際,我衷心祝福天下母親幸福安康,也望母親在九泉之下,保佑兒孫生活幸福。
母親,安息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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