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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檀的江湖里,小葉金星紫檀手串價格,有個人叫“老胡”
都市文化報對我的相關報道,極品小葉紫檀手串價格,半年前的事兒了。很多木友還不知道寫的啥,一直想看看。手里的報紙不夠分,小葉金星紫檀手串價格,今天就把網(wǎng)絡版的發(fā)上來，原文如下：令人閉口不言的共謀掩蔽了名貴木料市場的真面目。大部分的圈內(nèi)人———木材進口商、仿古家具的制造商和木器成品銷售商，都保持緘默；而大部分的圈外人———玩家和媒體，卻都蒙在鼓里。許多圈內(nèi)的人不言語，因為他們和名貴木料市場的黑暗內(nèi)幕有著利害關系。其他的圈內(nèi)人則害怕說出來會被孤立和報復——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，有江湖就有游戲規(guī)則———在這些不便于向外人道的“規(guī)則”的約束下，太多的內(nèi)幕只能在圈內(nèi)討論而無法公布于眾；刻意隱瞞的真相，漫天飛舞的小道消息，層出不窮的造假手段……圈內(nèi)人心照不宣，而圈外人霧里看花。（一）道義放兩旁，利字擺中間———也許，這就是江湖。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。除非有人會跳出來，拿著長矛挑戰(zhàn)風車，像堂吉訶德那樣———在大多數(shù)人的眼里，那只是個披著理想主義斗篷的瘋子。江湖里，還有這樣的“瘋子”嗎？老胡說，有的�！拔�，就是個瘋子！”眼皮耷拉著，蔫蔫的，老胡給人的印象總是睡眼惺忪。老胡還不愛說話，悶悶的，像個鋸了嘴的葫蘆。除非聊的話題與木頭有關�！袄虾逼鋵嵅⒉焕希牛常皻q。但在玩紫檀的圈子里，老老少少都這么叫，加上京腔特有的兒音，透著熱乎乎的親切。時間長了，“胡曉鵬”這個大名反而不被人在意了。叫“老胡”，其實還含著一層尊重。老胡是真懂木頭，尤其是紫檀。對于他的眼力，圈子里的人沒有不服氣的。碰上拿不準的事，請老胡過過眼，基本上不會“吃藥”———買到假貨。老胡有個原則，自己沒把握的，從不亂下結論，不懂裝懂�！袄虾^不會說假話，除非他不說話�！边@是圈子里給的評價。在這個被圈內(nèi)人形容為“扔一塊磚頭能砸中仨騙子”的行當里，“實在和本分”已經(jīng)是一種瀕臨絕種的品質。因此，老胡格外被大伙看重。老胡成為一個紫檀愛好者，是五年前的事�！白咸�？是不是做香用的那種木頭？”這是老胡當初問的第一個關于紫檀的問題。從完全的一竅不通到瘋狂的癡迷———老胡飛快地完成了其間的過渡，尤其是當他擁有的時間和財富足夠支撐起這項愛好時。老胡當時還沒有像后來那么落魄，手里有著兩個效益不錯的電腦維修店。對五年前京城紫檀市場比較了解的人或許還能記得，那時候，有位身材單薄的年輕人，開著輛夏利，四處購買紫檀木料�！氨本┏抢镔u木料的地方，我都去過�！崩虾f，與那些動輒出手數(shù)十萬、上百萬元收藏成套明清家具的藏家不同，很多玩家看重的是材質，是不是古董倒在其次�！吧踔临I來木料，自己做些文玩小件�！崩虾徶昧艘徽椎哪竟ぴO備，“天天鋸，天天磨，每天身上都是紅色的粉末�！闭椎募揖咦霾涣�，就做些筆筒、手串一類簡單的。這個１６歲就走上社會打拼的東北漢子，為了糊口，洗過盤子，下井挖過煤，干苦力伐過樹，開過出租車……當他不必為了生存，只憑著喜好去干一件事時，心里充滿了自豪感和成就感�！澳菚r候，我總是隱隱覺得自己未來會是個出色的紫檀工藝大師�！睘榱肆私庾咸矗r候對學習有著很大抵觸情緒的他，開始瘋狂地購書，查閱一切與紫檀有關的資料。老胡了解到，盡管《中國樹木分類學》在給紫檀屬豆科植物分類時，列出了十五個品種。但植物學家及木材學家認可的紫檀木，就一種———檀香紫檀，現(xiàn)在也叫小葉紫檀，真正的產(chǎn)地是印度南部的邁索爾邦。我國大量使用紫檀是從明代永樂年間開始，鄭和下西洋后從東南亞帶回了這種木材。此后，喜歡紫檀木的明成祖朱棣便派專人至南洋大量采辦紫檀木，并成定例�！懊鞔赊k的紫檀木料并非都為現(xiàn)用，很多則是存儲備用。這種帶有掠奪性質的采辦，一直延續(xù)到明朝滅亡�！弊咸吹纳L極其緩慢，非數(shù)百年不能成材�！岸易咸茨境霾穆史浅５汀Ｗ咸从小淳趴铡恼f法，能用的只有空洞和表皮之間的那點地方，一般出材率僅為１０％，高的也不過是１５％�！彼缘搅饲宄跄甑臅r候，南洋天然生成的紫檀林基本采伐殆盡。清朝宮廷使用的紫檀木料，基本上是明代囤積的。“伐不到大的木料，能弄到手的大多‘粗不盈握’�！鼻宕衅冢捎谧咸茨镜木o缺，家具便逐漸開始用紅木替代。同時朝廷也開始向私商手中高價收購紫檀木。由于收購價格昂貴，各地私商囤積的木料在這個時期幾乎被收光。當時這些木料大都用在了圓明園和宮內(nèi)太上皇宮殿的裝飾�！暗搅嗣駠鯐r，紫檀木在市面上幾近絕跡�！苯陙恚S著中國仿古家具的興起，各種各樣的木料也涌入國內(nèi)�！爱斒袌隽私獾侥撤N東西稀少的時候，這樣的東西就會大量的出現(xiàn)。紫檀市場也如此，能不能買到真的，只能碰運氣。”顯然，運氣當時并沒有青睞于老胡。行家看了老胡買的木料之后，給出的鑒定是———他費心收集的木料，沒有一件是真正的紫檀木料。老胡不甘心。上網(wǎng)查資料、請教專家，著實又下了一番功夫，對紫檀的特征背得透熟，與人聊天，張口都是行話、術語。“如果你自認為已經(jīng)充分掌握了書本上描述的那些特征，并對照著這些特征去買木料，那離‘吃藥’就不遠了�！边@是老胡后來得出的經(jīng)驗�！澳切〇|西，商家心里比誰都清楚，他會挖好了坑，等著玩家往里跳�！卑磮D索驥的結果是老胡又一次交了“學費”。一氣之下，老胡找了塊荒地，一把火燒掉了所有的木料�；蛟S是因為他和紫檀真的有緣，或許是因為這場打擊反而激發(fā)了他的執(zhí)著，老胡非但沒有放棄，而是在苦思冥想了幾個晚上之后，帶著行李，孤身去了河北。（二）隔三差五，老胡會請老師傅們下館子喝頓酒，請教些疑點難點。老師傅們看他肯學，酒喝得盡興時，一些壓箱底的絕活也就傾囊相授。他聽人說，河北有一些工廠，專門仿制明清紅木古典家具。老胡琢磨，廠里肯定會有真正懂紫檀的老師傅。沒有實踐，再多的理論也是假把式。這個道理，老胡明白。記得小時候學騎摩托車，怎么也學不會。后來干脆找了家摩托車的修理鋪子，給人家當學徒。等到他把摩托車的構造、原理以及各部件的作用都摸透了，自然而然就會了。一路打聽，他摸到了河北境內(nèi)的一個小鎮(zhèn)子里。裝成找工作的模樣，進了一家仿制古董家具廠里當學徒。做學徒，從開料做起。一根根不同種類的樹材，用電鋸剖成板材，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但很累人。大葉紫檀、小葉紫檀、黑檀、海南黃花梨……每開一塊木料出來，老胡都會仔細瞧瞧木紋、色澤，聞聞味道。紋路相似未必就是同一種木料，即便同一種木料取材部位不同，紋路也有差異；新開的木料，擺放一段時候后，剖面的色澤會有變化；氣味好聞的木料不一定就是珍貴的———老胡不斷積攢著經(jīng)驗，如饑似渴。隔三差五，老胡會請老師傅們下館子喝頓酒，請教些疑點難點。老師傅們看他肯學，酒喝得盡興時，一些壓箱底的絕活也就傾囊相授。比如說小葉紫檀這種稱呼的由來�！白咸从址Q小葉紫檀，其實這是以訛傳訛的結果�！崩虾忉尩溃咸茨玖系漠a(chǎn)地不在中國，全靠從南洋進口。以前沒有鐵路，運輸都得靠船。為了運輸方便，紫檀木料的枝枝杈杈自然都會砍去，只留下木材主干�！叭~子都沒了，大小的比較也無從說起。所謂的‘小葉’應該指的是‘小眼’。因為在老師傅的經(jīng)驗里，紫檀的棕眼大小可以區(qū)分材質的優(yōu)劣，小眼兒比大眼兒的好�！氨本┓窖詢夯浅乐�，小眼兒外人聽來就是小葉兒。外行人想當然就稱之為小葉兒紫檀，久而久之，以訛傳訛，謬種流傳至今。”不過，以前說的“小葉紫檀”與如今市面上有的“小葉紫檀”也是兩碼事。以前說的“小葉紫檀”指的是天然野生紫檀木料，而如今市面上更多的“小葉紫檀”則出自人工林。老胡解釋，１９世紀中后期至２０世紀初，印度政府對紫檀進行了大面積的人工引種，以挽救這一瀕危物種。經(jīng)過上百年的不斷發(fā)展，到了２０世紀末，印度邁索爾邦最初引種的人工林已經(jīng)初步長成。懂行的玩家稱天然紫檀木料為“老料”，把人工林出的紫檀木料稱為“新料”。“新料硬度差，質地疏松，棕眼大，易開裂，顏色過于猩紅并偏黃，與老料無法相提并論的。就好比施化肥長出的水稻和施農(nóng)家肥長出來的水稻，我們吃起來味道是不一樣的�，F(xiàn)在廠家使用新料做的家具幾乎沒有不做色的，不做色簡直沒法看，顏色還不如老紅木深；此外還要用化學硬化劑進行固化處理，以增強木材本身的硬度�！奔幢闳绱�，能買到印度人工林紫檀木料也不容易�！耙驗閷儆跒l危物種，在印度，紫檀與象牙、檀香木一樣禁止貿(mào)易。國內(nèi)市場上見到的紫檀新料，除了從印度走私入境的，還有一些是非印度原產(chǎn)地引種的紫檀人工林�！薄岸咸蠢狭细请y得，市場上遇到的比率不足千分之一。”老胡感嘆道。（三）很顯然，老胡所處的年代，已經(jīng)不再是那個“盜亦有道”的年代。老胡說，在這個圈子里，類似滑稽的事情還有很多。在河北待了一年，老胡回到了京城。原先的生意垮了，女友也選擇了分手，除了幾塊積攢下來的紫檀木料，老胡兩手空空，身無長物。為了糊口，老胡做了些文玩小件，在潘家園擺上了地攤。別人做生意，以假充真，拿著大葉紫檀當小葉紫檀賣，拿著越南黃花梨硬說是海南黃花梨，一筆生意下來，四五倍的差價；老胡看不得這種做法，他記得自己當年買回一堆假紫檀的那種失望，“連砍人的心都有了�！卞X可以少掙，但做事做人不能“沒品”。老胡是一個很看重名譽的一個人。早年做電腦維修生意時，寧愿自己掏錢給客戶買套新的，也不愿意找借口把修不好的電腦給人送回去�！岸颊f做古玩生意不能講信譽，買上假貨只能自認‘走眼’，我覺得這是為了賣假找的借口�！崩虾f，看看清末古玩大家、琉璃廠“萃珍齋”的東家趙汝珍的《古玩指南》就會清楚，其實以前的古玩商，都非常重信義�！懊駠臅r候，古玩界有個通行的規(guī)定：凡是售出的古玩，只要沒有改毀原狀的，無論經(jīng)過多少年后如發(fā)現(xiàn)與原來所說的不符都可照原價退錢�！倍�，古玩商在門市收購貨物時也同樣重信用。比如某人要將一文物賣給古玩鋪，古玩鋪出價二十元后又增至三十元，出售者愿賣就將貨留下，如果再拿到別的店鋪去賣，別人出價不到三十元，又再拿回到最初出價三十元的店鋪，此時，古玩商不但不出原先議定的三十元，就是一元錢也不允許留下，這是古玩鋪的行規(guī)，“這表明言行一致�！眴螁我宰咸礊槔�，就“亂”得讓人吃驚。市面上，但凡色澤接近、硬度高、分量沉的木料，無一例外都與紫檀攀上了“親戚”———以顏色區(qū)分的，有紅檀、綠檀、黑檀、白檀、黃檀、青檀；以特征區(qū)分的，有牛毛紫檀、貓眼紫檀、金星紫檀、掌狀紫檀、大葉紫檀、小葉紫檀；以產(chǎn)地區(qū)分的，有科特迪瓦紫檀、非洲紫檀、安達曼紫檀、印度紫檀、安哥拉紫檀�！昂芏嗝Q，完全就是憑空捏造的，甚至荒誕到了令人哭笑不得的地步�！庇幸淮�，老胡看到一塊紫檀料，上面黑色素的分布很像貓眼，他跟朋友開玩笑，說可以起個名，叫“貓眼紫檀”。令老胡感到荒誕的是，一年不到，以“貓眼紫檀”命名的佛珠就在市面上露面了。“當然，都是用紋路相近的木材冒充紫檀�！崩虾f，在這個圈子里，類似滑稽的事情還有很多。“在這個市場里面，人云亦云者有之；明知而裝不懂者有之；有的則是明知是假的依然指鹿為馬。前者屬于認識問題，而后兩者則明知故犯，屬于道德品質問題。”在老胡看來，這也印證了馬克思的理論———如果有２０％的利潤，資本就會蠢蠢欲動；如果有５０％的利潤，資本就會冒險；如果有１００％的利潤，資本就敢于冒絞首的危險；如果有３００％的利潤，資本就敢于踐踏人間一切的法律。（四）偶爾說一兩句真話，別人會尊重你，知道你是行家；但總是說真話，未必就會人見人愛，尤其在一個有著太多“潛規(guī)則”的行當里。因為，“潛規(guī)則”背后藏著的，是千絲萬縷、錯綜復雜的利益。民間曾經(jīng)流傳過一句話：騙子不可怕，就怕騙子有文化———這種看似調侃的俚語，其實隱含了對一定階段的社會心理的洞察�！白咸词袌�，商家造假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他們利用網(wǎng)絡和傳媒，將一些虛假的‘新知識’灌輸給消費者�！崩虾鷵模@樣會導致知識體系的紊亂，讓人真假莫辨。“最顯見的一個例子，是關于大葉紫檀——盧氏黃黑檀的�！保保梗梗赌甑臅r候，有人從非洲馬達加斯加進口了大批的深色硬木。這種木料國內(nèi)沒見過，有著與紫檀相近的顏色和木紋。很快，市面上就流傳開一種說法，稱這種木料是紫檀的一種，曾被明清皇家廣泛使用，故宮里有許多紫檀家具使用的就是這種木料。賣家們不僅為這種木料杜撰了一個植物分類學上沒有的名字——海島性紫檀，還借一些專家之口在輿論上形成導向。結果，包括一些學者在內(nèi)，也誤以為“海島性紫檀”是紫檀木的一種�！叭绻耸虏皇且驗檫^于招搖，驚動了聯(lián)合國環(huán)境保護組織，也許會有更多的人受騙上當�！甭�(lián)合國環(huán)境保護組織聽說此事后，發(fā)文給馬達加斯加政府，要求停止采伐紫檀木和紫檀貿(mào)易。馬達加斯加政府很快遞交了一份書面報告，說明馬達加斯加出口到中國的深色硬木均為豆科黃檀屬中的“盧氏黑黃檀”，與豆科紫檀屬的檀香紫檀，是兩個品種。為了驗證該說法，聯(lián)合國環(huán)境保護組織特地請法國熱帶木材研究所的專家赴馬達加斯加調查，最終證明“盧氏黃黑檀”的確不是紫檀。“盧氏黃黑檀只是一個例子，類似的狀況還有很多�！崩虾J為，除了為了商業(yè)利益?zhèn)鞑ヌ摷傩畔⑼�，一些學者在學術問題上的不嚴謹，也造成簡單的事情復雜化，不利于有效的傳播知識�！坝行⿲W者只是依照紫檀的某一個特征，將紫檀分為牛毛紋紫檀、犀角紫檀、雞血紫檀、金星紫檀等等，這樣非常容易產(chǎn)生誤解，不利于正確分類的有效傳播�！睘榱俗寗e人對紫檀有個清晰的了解，老胡專門開了博客，不時撰文，寫下他對紫檀的了解以及對市場造假手段進行抨擊。偶爾說一兩句真話，別人會尊重你，知道你是行家；但總是說真話，未必就會人見人愛，尤其在一個有著太多“潛規(guī)則”的行當里。因為，“潛規(guī)則”背后藏著的，是千絲萬縷、錯綜復雜的利益。時間長了，明里暗里都有找茬的。甚至有人罵道：你一個臭木匠，吃飽了撐的，狗拿耗子多管閑事！有一段時候，老胡也很煩心，自己尋思：“我真的做錯了？！”（五）“他是理想主義者，執(zhí)著，追求完美，總想把最好的呈現(xiàn)給大家�！崩虾悴簧鲜莻�“合格”的商人。在朋友的幫助下開了賣木器文玩的小店，但兩三年經(jīng)營下來，寅吃卯糧，負債累累�！巴饷孀咸礃颖径际琴u的，但只要圈子里的朋友開口討要，他不僅白送，連快遞的費用都自己掏腰包�！崩虾耐降軐O斌說，圈子里的朋友天南海北都有，人數(shù)又多，這些年僅樣本就送出去上萬元�！半m然只是一小塊樣本，如果繼續(xù)送下去，結果肯定是傾家蕩產(chǎn)�！崩虾惶敢庠阱X財上斤斤計較，按他的話說，“我們喜歡金錢，金錢是一種手段，是令我們達到自己目標的手段。但我們要搞清楚一件事，那就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不是有錢，而是讓自己快樂。”自從收了個徒弟，老胡更是樂得做個“甩手掌柜”。店里里里外外的事，都丟給徒弟打理。他自個奔走在鄰近的城市里，尋找木料，走訪一些老師傅。如果覓到一塊未曾見過的新木料，就像瘋了似的，查資料，找專家，千萬百計要弄明白這塊新木料的底細——產(chǎn)地、樹種、材質、價格、用途。在別人看來，他就像是一個紫檀的活字典，而且是“維基百科”似的，不停地刷新，不停地增補。老胡這部“字典”，圈子里的朋友用起來也特順手———“老胡，給看看這是真的假的？”“這木料沒見過，老胡你給瞧瞧。”“老胡，有沒有空，幫著去看看貨�！薄笥讶ψ釉絹碓綇V，老胡也越來越忙�！拔矣羞@樣的一個師傅也是個鬧心事�！碑斨虾拿�，孫斌故意“抱怨”道：“店里要照顧到，來了木友還要好好的招待。原來我們兩個人的事，現(xiàn)在得我一個人來完成�！钡谒较吕铮瑢O斌還是為自己有這么一個師傅自豪�！八抢硐胫髁x者，執(zhí)著，追求完美，總想把最好的呈現(xiàn)給大家。”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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